儒学发展第二阶段

我国儒学发展的第二个阶段,是以董仲舒、《白虎通义》为代表的两汉政治制度化和宗教化的儒学。与儒学政治制度化发展过程同时,两汉时期也出现了一股把儒学宗教化的倾向。

在董仲舒和当时流传的纬书中,不断地把“天”描绘成儒学中至高无上的神,并且竭力宣扬天是有意志的,能与人相感应的,而王者是“承天意以从事”的等一整套宗教神学理论。

孔子是儒学的创始人,自然也就成了教主。为了神化教主,在当时流传的大量纬书中,不仅把孔子说成是神的儿子,而且把他的相貌也描绘成与一般凡人极不相同的怪模样。同样,为儒家所推崇的历代圣人,如尧、舜、禹、汤、文王、武王、周公等,在纬书中也统统被装扮成了与众不同的神。

同时,那些纬书都是以神话和神秘化了的阴阳五行说来附会地阐释“六经”以及《论语》、《孝经》、河图、洛书等,这些也可以视作是配合当时儒学宗教化所需要的儒教经典。

从两汉儒学发展的历史看,儒学的宗教化是与儒学的政治制度化密切相关的,是同步进行的,前者是为使后者得以成立和巩固服务的。

儒学社会政治层面功能的形成和加强,同时也就减弱了儒学作为一般伦理道德修养和政治理想层面的作用。在原始儒学那里,它是通过道德教育、理想教育去启发出人们遵守道德规范、追求理想社会的自觉。所以,儒学对于士大夫们的修身养性具有重大的意义和作用。

可是,当儒学的一些主要内容被政治制度化以后,它就成了不管你自觉与否,自愿与否,都必须遵守的外在规范,因而它的修养意义和作用就大大地被减弱了。这样,儒学制度化方面的成功,却成了它在道德修养功能方面走向衰微的契机。

到了汉末,政治制度化了的儒学礼教,一方面成为束缚和压制人的自然感情的东西;一方面又成了那些伪君子沽名钓誉的工具,因而引起了人们的强烈不满。

以致到了东晋南北朝以后,以至于隋唐时期,佛教思想的影响又超过了玄学,在士大夫的思想修养方面起着重要的作用。所以,从魏晋南北朝至隋唐五代末的约700年间,儒学只有那些体现为政治制度化方面的东西,在统治阶层的维护下继续起着作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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